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戡乱小组

06夜查

白纸扇来文化园的速度很快,陶小军拎着两大包食物随后进来。见面大家寒暄一番,简单介绍。白纸扇就指着那帖子:

“你认真看了么?”

我点点头说:“看了,不过没看完,就是自驾游中的琐事,照片是风景照什么的,看不出什么来。”

白纸扇说:“你看看发帖时间。”

我回到电脑前,认真研究那网页。第一次发帖时间是去年的7月14日。随后的旅行内容是在自己的帖子跟帖中发的,形成一个完整的系列。更新的内容与车友的留言交织在一起。下翻有好几页。

既然白纸扇盯着,我只能一页页的打开看,最后一份帖子是在格尔木,这里是青藏公路的最后一站。时间是9月1日。一家四口和那台**白色的普拉多在格尔木欢迎您的牌子前留影。

“看不出什么来。”我只能承认。

白纸扇道:“这个贾明旺一家,带2台单反和一台索尼黑卡,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很不少。从出发开始,一直到通过雅安进入西藏之前,他们的行进速度大概是每天700公里。每天都发帖,每个帖子的照片数量大约是10到20张。我下载分析过,从照片的像素、焦距曝光等情况看,主要是两部单反拍摄的,而且摄影水平不低。”

他将照片转到贾明旺妻子脸上:“贾夫人是中学老师,摄影爱好者。色影无忌等论坛上有她的作品。因为全程基本上是贾明旺开车,他夫人负责拍照。虽然是用贾明旺这个旺仔小馒头的ID发帖,但其中有几个帖子的文字内容的口气,显然不是贾明旺,而是贾夫人写的。”

陶小军傻愣愣的看着白纸扇,我问:“这些说明什么呢?”

“说明他们这次旅行有着充分的准备,很规律,分工明确。”白纸扇说,“但是,到沱沱河的的8月23日,这个规律突然打破了。那天,他们没有发帖。”

——在跟帖中找到8月23日很不容易,我点击鼠标查找着。果然,那天没有他们的帖子,反而是几位车友留言问今天的情况怎样,为什么没有更新。

陶小军说:“也许没有信号吧?”

白纸扇冷冷的说:“青藏线全线都有4G信号。他们晒的装备当中,有一台ThinkPadX1c型电脑,这电脑是自带4G网卡的,估计是他们夫妻俩预先想到沿途的旅店wifi不会很好,所以自备了4G设备。”

我问:“那么,这一天也许心情不好?或者,因为高反生病不舒服?或者发生其他什么情况?”

“我现在关心的,就是想知道发生的其他什么情况。”白纸扇道:“你看一下后面几天的帖子,8月24日开始,他们恢复了发帖,但没有文字,照片也是从车窗里拍摄的。以后几天同样如此。”

我认真看着。果然,和前些天图文并茂,图片精美,文字讲究的风格相比,后面几天的帖子只能说是应付差事。这点连车友也看出来了,不断在跟帖中评论。

只有一次,“旺仔小馒头”回复了网友评论说:“有些高反,红景天也没了,累。”

我把这行字指给白纸扇看,他扫了一眼说:“我已经看过了。”

我问:“林律师介绍您帮助我,是希望能查清这金块的来源。给我看这个,有用么?”

白纸扇摆出一种耐心的,谆谆教诲的样子:“我现在做的,就是弄清这块金砖的来源。”

他将金砖的照片展示给我看:“我们都同意,您手头拿到的金块,是从一整块金砖上切割下来的。那么,简单的推测一下,这个金块的重量,应该超过10公斤。”

陶小军自然惊讶,我是见惯不惯:“是!大概有10公斤的样子。”

没想到白纸扇反而问我:“您这样推测,有什么依据呢?”

我说:“金砖这种东西,就是为了储存方便。在实际使用当中,设计者就要考虑用途。但金砖没有使用价值,只是存储,所以只要考虑美观,控制一定的重量误差范围就行了。以美观来看,这金块应该是1:1。65的黄金分割率来决定的长宽比和厚度。从切割的角度看,应该是锯掉了一个角。所以,大致估算,金砖应该有这么大。”

我用手比了个尺寸:“和以前的红砖大小差不多,所以,大致估算重量应在10公斤左右。”

“李老板很聪明。”白纸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:“那么,这么大块的高纯度黄金,你觉得哪儿会有呢?”

我皱皱眉:“想不出来。按理说这东西应该是来自于民间。银行铸造的金砖要么是用于储存的国库金,要么是拿来销售的,小块的黄金。不过,黄金里的杂质竟然是铂,也就没办法解释。”

白纸扇点点头:“90%的黄金含量,以民间的冶炼技术而言,不难做到。但难的是怎么解释其中的铂。如果这黄金来自于官方,那么,唯一的途径就是被盗。而且是从金融部门偷取的,这很难。而且我查了最近的公安通缉令,上面并没有有关黄金被盗的案件。”

“那,这金砖是从哪儿来的呢?”陶小军问,他已经渐渐明白了我们谈话的目的,那就是搞清楚这金砖是不是合法到了贾明旺手里。

“我请教了冶金铸造方面的专家。”白纸扇指着那照片上的金砖一角:“切割线以外的铸造痕迹,是使用生铁模具完成的,这种生铁模具大都用于工业上的大批量锻造件的生产,可锻铸铁。但他们觉得奇怪,因为现在的生铁模具可以用线切割,电火花加工加上铣削工艺完成。但这个模具,却是手工完成的。”

他指了指那金块的外角:“这是用直径8毫米的钻头钻孔处理的,这种工艺是非常老的,至少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使用。从八十年代**以后,国内已经没有人用手工制作这种模具了。都是铣削和电火花。”

“七十年代以前?”我更感到莫名。

白纸扇道:“所以,事情调查到现在,就出现了两条路。这条路的分界线就是要搞清,这金块是不是贾明旺亲手锯下来的。这点很关键。”

我看看白纸扇,他说:“如果不是,贾明旺从什么途径得到这金块,来源就复杂化,我就必须从他和他夫人的社会关系方面来查。如果是,说明贾明旺拥有整块的金砖。如今,无论是飞机还是高铁,随身携带这么大的金块通过安检,十分引人注目,即使合法性不存在问题,也要考虑安全方面的隐患。因为已经查过全国的银行和本市的盗窃案没有结果,那么,我们就应该设想贾明旺是通过什么途径把金砖运回来的。用自己的汽车就很方便。那就需要查他的行车轨迹了,这次西藏之行就很奇怪。”

我说:“那切口很新,虽然黄金不能氧化,但崭新切口,还是看得出来的。”

“而且用了一个很新的钢锯。”白纸扇说,“黄金偏软,必须很新的锯条才好用。从锯口看这人是外行,而且先尝试过用角磨机之类的切割工具。所以,我想看看贾明旺家周边的五金店,今天转了转,竟然没有,所以还要从其他方面调查。”

我忽然想起来了,拿出手机:“贾明旺是不是有两个房子?他身份证的地址不是今天咱们去的地方。”

我找到贾明旺身份证的照片:“你看这地址,这里好像是石油公司的家属院。”

白纸扇接过一看,脸色顿时变了:“李老板,这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说呢?——浪费了时间啊。”

我只能道歉:“拍了身份证照片,不过我没仔细看。今天你叫我搜索新闻中灭门案的地址,就迷迷糊糊的找到那边去了。我也是刚刚想起,身份证是另一个地址。”

白纸扇紧张的思忖着:“说不定,公安也去查过了,把门封了。”

我和陶小军都同意他的分析,白纸扇显得有些焦躁:“不行,即使是这样,也要过去看看。”

“那我也去!”我起身跟上,心想那老房子里说不定有金块的另一部分。公安不知道的话,也就发财了。

“先吃点东西吧,”陶小军说,“都八点半了,帽子哥,先吃完饭,我跟您过去,开个锁什么的,我在行。”

想到陶小军的祖传手艺,我眼睛一亮。这手艺确实用的上。而且陶小军是我的人,如果真有黄金,我也会按规矩给白纸扇一份。不过,分账不匀的话,二对一,我这边也有优势。

“等回来再吃吧。”我说,“兵贵神速,弄个清楚,吃饭也放心。淘气你跟我们一起去。”

淘气是陶小军的小名,听我这么叫,陶小军很高兴,停了打开饭盒的动作:“那,现在就走吧。”

贾明旺的身份证地址在西区的石油公司家属院。从身份证的发放时间看,可能贾明旺没有买新房之前就住这里,应该是单位的集资房或福利房。小区面积很大,但只有五六栋楼。楼与楼之间间距很大,中间有风格统一的杂物房。

既然有杂物房,那步梯房的可能性就很大,开车进入,疫情期间门卫却没了踪影,只有空荡荡的一个桌子。

来到贾家所在的楼下,往上看看,贾明旺家是三楼,几个窗口都亮着灯。走上楼梯,找准了门牌,却看到防盗门半敞着,里面的木门关着。

白纸扇哒哒哒的敲门,房门开了,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出现在门前,透过门缝传来电视和一个女人呵斥孩子的声音。

“你找谁?”看到我们三个男人,那中年男人很警惕的问。

“我们找贾明旺,”白纸扇说,“就是这房子的业主。”

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中年男人更警惕了:“我是租户,贾明旺不住这里。”

白纸扇摆出一副哈哈菩萨的笑容:“这个事情我知道,上新闻了嘛,我是隔壁楼上的,我想问下,你房子什么时候到期?”

“到年底!”中年人伸手出来,拉上了防盗门,然后将木门也关上了。

“到年底,”一边下楼,白纸扇一边推算着:“这房子虽然装修一般,但这种单位房的面积都很大,租金也不会低。如果是租几个月,贾明旺肯定是懒得理。这边租户看起来像是一家人。所以,房子至少是在今年1月份就租出去了。”

我点点头,说着一行人已经下到一楼单元门口,白纸扇打开手机电筒,在广告栏里寻找着,很快找到水电费结算清单。

“这家人是1月份住进来的!”白纸扇说。

顺着他手指的位置,可以看到贾明旺家门牌号的水电费用情况。去年的账单只显示了后半年,每个月只有十几度电费,而且有公摊在内。今年1月份以后这数据就猛增到几百度。想必是租户住了进来,加上疫情期间人都在家里耗着,电费很高。

“老常你是警察出身吧?”我不由感到钦佩,白纸扇没理我,继续在那水电清单上找着什么。忽然指了指“其他电费”中的68号。

“去找一下这个杂物房看看。”

我也想明白了,这个杂物房几乎是步梯房的必备,房东出租以后,要么提供给租客,要么是自己存放杂物。因为杂物房有电源给电动车充电或照明,也有电费支付的栏目。白纸扇在这上面就是找那个杂物房的号码。

于是,我们三个分头寻找,用手电一个个查看漆在铁门上的号码。

“帽子哥,在这边。”陶小军小声的招呼,冲我摆手。

我跟着他来到那楼的后面,一排杂物房中间的一个铁门前,漆着68这个号码。左右两个号码也在序列当中。

不用我吩咐,陶小军已经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串钥匙,从钥匙串上拿出一个直角90度的钢丝勾,在那锁眼里掏了两下,咔哒一声,锁头打开了。

“这锁头很新,像是刚买了不久。”陶小军说。

我叮嘱:“你把锁头,还有你碰过的东西都带走,如今不光是查指纹了,DNA也会查的。”

淘气似乎是吓了一跳,急忙躲开那门框。

我戴着开车的皮手套,拉开了铁门,然后用手机照亮。

杂物房不大,里面堆放着拆下的门板,破旧的电动车头盔、凉席等杂物,都蒙着厚厚的一层尘土。墙上,有个崭新的,白得耀眼的公牛插排。应该是给电动车充电用的。但房间里没有电动车,一少半的面积是空着的。

在白纸扇的影响下,我也变得心思缜密起来,那插排很新,与下面固定用的木板的陈旧程度不成比例,于是想起金块被角磨机之类的电动工具切割的痕迹。地上放着一个装红酒的木箱,打开,里面赫然是一台崭新的角磨机和一柄钢锯。

我拿起钢锯,用手机照亮,这不用仔细看,就能看到那锯齿间细微的黄金粉末。木箱里还有其他零星的工具,断锯条就好几根。再用手机电筒检查那水泥地,隐隐的可以看到金粉的反光。

白纸扇也过来了:“找到了?”

“好像是在这里切割的。”我用屁股顶住铁门,不让他进来:“地方小,你等一会儿。注意看着点来人。”

我开始在杂物房里翻找,既然是在这里切割的金砖,那金砖说不定也就藏在这杂物房里。

“常哥,”外面传来淘气的声音,“帽子哥要查一会儿,咱们两个人在这里太显眼了,您到车上等吧。”

白纸扇好像是明白了什么,答应一声。淘气带着他走远了,远远传来汽车遥控开锁的声音。

我把手机咬在嘴里,七手八脚的将杂物翻了一遍。到处寻找那一块红砖大小的黄金,心里默默的计算,如今的金价在350左右,那么,10克就是3500,100克就是三万五,一千克是三十五万。10公斤是一万克,那就整整三百五十万!

但,杂物房里的东西被我翻了一遍,没发现什么金砖。一狠心,把杂物房里的东西从里面丢出来,然后仔细检查地板和砖缝。也没有任何藏匿的痕迹。

我不由犯了愁:“这家伙既然在这里切的货,那货能藏哪儿去呢?”

看看楼上贾明旺的房间,那里已经出租,而且一租就是一年。不太可能把金砖藏在出租房里。就是隐藏的好,来回取用也不方便。

难道是他现在的家里?

想到这儿,我不由失望。因为灭门案,公安肯定都检查过了。那金砖即使是在,如今也是在公安的保险柜里。

“TMD,白忙活了。”我失望至极。

可能是时间长了,陶小军回来:“帽子哥?”

我摆摆手说:“把那些东西放回去,然后给门锁上。”

淘气吃惊:“那锁头?”

我说:“仔细擦干净,然后那打火机把拿过的位置,烧一下。”

淘气在善后,我回到车上,白纸扇坐在后排的座位上,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
“里面有角磨机,不过装的是角磨片,不是切割片。”我说,“角磨片没办法切割,所以贾明旺就换用了手锯,锯断了两三根锯条,那锯齿里还有金粉,地上也有。”

白纸扇没说什么,我尽可能详细的介绍里面的情况,与其说是介绍情况,不如说是用来缓解之间的尴尬。

“那,确定切割场所就是这里,大概就可以推定,这金砖是从外面来的了。”白纸扇说。

淘气回来了,和我一样是灰头土脸,真正的满身灰尘。

“帽子哥,现在去哪儿?”淘气上车,启动了发动机。

我看看时间,已经接近午夜:“先送常先生回去休息,然后送你回家。”

淘气说:“先送你回店铺吧,你还没吃晚餐呢。常先生这边我去送,然后我把车开回店铺给你。我打车回去就行了。”

我是又冷又饿,这里距离文化园不远,去白纸扇家也顺路,就点头答应。没想到白纸扇却说:“就这个路口,放我下去。我还有点事要办。”

淘气看看我,停下车,白纸扇下了车,向来的方向走去。

淘气看看我:“帽子哥,你没找到货?”

我摇摇头,刚想回答,淘气却说:“那,这家伙会不会回去找了?我看他挺专业的。”

我心里一沉,但仔细想想,那杂物房我检查的很仔细,那金砖绝不可能藏在那里。于是摇摇头:“金砖肯定不在那杂物房里。他找也是白忙活。”

淘气对我一向是言听计从,听我这样说,就加快了车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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